為了巴黎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42歲的津巴布韋農民泰迪維·奇達拉魯姆長途奔波近5000英里抵達巴黎,這名種植甘薯、棉花的農婦想告訴談判代表成千上萬的津巴布韋農民因為惡劣天氣而面臨的問題。過去幾年,她種的玉米根本獲得不了足夠降雨,這意味著她沒錢買東西養活3個孩子,“我們來這里就是讓談判者知道,我們在盯著他們,他們應該做出決策,讓我們更幸福,而不是更痛苦。”澳大利亞《天主教新聞》8日援引泰迪維的話說,“我們需要資金”。
發達國家曾經承諾,為發展中國家提供的氣候資金將在2020年達到每年1000億美元。此次巴黎談判中發展中國家要求發達國家2020年后在此基礎上繼續提高支持力度,但發達國家不愿就具體金額作出承諾,而且希望發展中國家也承擔出資義務。
“對貧富國家分裂的懷疑,給聯合國氣候辯論蒙上陰影。”美國之音8日報道說,在阻礙巴黎氣候大會達成全球性協議的因素中,有一個幾十年的傳統觀點,即世界分化為兩個陣營——承擔氣候變化金融責任的富裕國家與不承擔該責任的發展中國家。一開始,最大的問題是把錢從富裕國家轉向發展中國家,前者自從工業化以來,產生了世界大多數的溫室氣體,而后者想要資金以協助他們正在發展的經濟轉向低碳的將來。這種區分源自1992年,當時各國同意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條約,而在過去20多年來事情變化很大,包括亞洲經濟體的迅速崛起。結果是,富有國家認為現在需要重新計算。他們想要在巴黎達成一項新的氣候協定,要求氣候變化資金“捐贈國”多樣化。一名歐盟消息人士說,像羅馬尼亞這樣的國家必須出錢,而沙特卻不出錢,這是不公平的。羅馬尼亞人均財富今年排名52,而沙特排名第9,僅次于美國。
“國際氣候變化談判進入第二周,也是最后一周,它涵蓋了一系列廣泛而復雜的政治、經濟和法律問題。不過,歸根結底,會談是圍繞兩個問題:信任和金錢。”《澳大利亞金融評論》報道說,美國推動強有力、具有法律約束力的條款,要求各國政府監視、核實及向一個國際機構報告其減排。但許多發展中國家不贊成此類條款,認為它們具有侵入性,潛在地侵犯國家主權。報道舉例稱,核實全球排放變化的方法之一是使用衛星監視巴西和印尼等國的森林覆蓋。兩國承諾減少大規??撤ド?,砍伐森林是溫室氣體污染的一個重要來源。巴西氣候變化特使安東尼奧稱,“我們一直支持透明機制,條件是它們不是侵入性的,而是以一種合作的方式進行,侵入性是不受歡迎的。”
香港《信報》9日發表評論文章說,巴黎氣候變化大會進入沖刺階段,中國今年改變了過去作為發展中國家不愿多承擔的做法,宣布設200億元人民幣的基金幫助落后國家,但其他發達國家能否愿意承擔每年籌措1000億美元給發展中國家,將是全球氣候升溫多少的決定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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